过了一会儿,天居然飘起了蒙蒙细雨,使这原本就悲伤的气氛更加悲伤。
到了11点左右,小雨慢慢地淅淅沥沥起来。
气温急剧骤降,小雨变成了小雪。
柳如斯洗漱完毕,看了看手表,就匆匆来到葬礼的现场。
还没走进,柳如斯就听见令人肝肠寸断的哭喊声,眺望见层层簇簇的花圈和摩肩接踵的人群,好不容易挤到了人群的前排。
只见身着孝服胸佩葬花的曾琪时,直挺挺地跪在了她爷爷曾成陋的遗像下面。
大大的花圈,一个黑黑的大字“奠”在立在中间。
头顶是一条黑白色的横幅,上面书写着“柳老千古”,四个大字。
旁边的花圈到处都是,约有几十个,写着各式各样的悼词。
来悼念的人,无不悲痛哀嚎。人人都觉得柳老这辈子为人和蔼,充满热心。
“爷爷,爷爷……”,曾琪时的哭声撕心裂肺,站在一旁的柳如斯也沉湎于这悲痛,无法自拔。
就在大家都沉浸在这场无言的葬礼时,柳如斯抬头望了望曾琪时。
忽然,柳如斯发现情况有所不对。
曾琪时的头和身体不断地颤动,双目也慢慢地失去了光泽,好像要晕过去。声音也越来越熹微。
然后,曾琪时的头重重地摔倒在地,柳如斯赶忙上去搀扶住将要倒下的曾琪时,并不断地安慰她道:“节哀顺变吧!”
就几乎在对视的那一瞬间,柳如斯觉得曾琪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眼里露出恶狠狠的目光,直直地朝人群盯去。
同时,柳如斯发现曾琪时挣脱了他的手,疯狂地挤出了人群。
而且一边跑一边脱掉上衣,并口内念念有词道:“我没有死,爷爷没有死。”
而且声音越来越大,以至于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够听见。
柳如斯霎时被曾琪时的举动惊住了,他不知曾琪时受了多大的刺激,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。
曾琪时的母亲姚从逝,见到此状,急忙拭干了泪珠。
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去,并将曾琪时按倒在地。
发了疯的曾琪时,不顾她母亲的拦阻,挣扎着歇斯底里地喊道:“爷爷……古纳德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随着她母亲姚从逝地安慰,“没事的,琪琪”。“爷爷没死……”,曾琪时躺在母亲怀,声音也由咆哮变成了呻吟。
语气越来越淡,眼珠也有点泛白,口里也吐出了一些垢物,直至昏厥了过去。
也许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,还是这本身就是另外一场打击。
曾琪时的母亲急忙将昏倒的曾琪时背回屋里的时候,葬礼结束的时候已然是下午两三点了。
亲朋好友都清醒地认识到,曾琪时由于悲伤过度,可能罹患精神病。
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,面面相觑的时候,曾琪时的母亲姚从逝,向众人哭诉道:“你们有所不知,生琪琪时,我难产。”
看到大家都惊讶地表情,姚从逝继续哭诉地说:“我女儿这病也是先天遗传的,她姨也患有这种病。”
“我听别人说,这种精神病一直会潜伏。所以,就一直隐瞒大家。”
然而,亲朋好友都没有在意,而是一致认为曾琪时经过几天的调养,就会恢复过来。
“没事的,没事的!”在一旁的舅舅撕喊道,似乎这里就是他的家里一样。
“这孩子从小就乖,就孝顺。”一旁的姨也随声附和到。
这个时候,大家都沉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