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在你们也是受小人蛊惑的份上,只要此刻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,本宫便饶了你们的性命,如若不然便杀无赦!”
“你们少听到他胡说,分明是他想逼宫,”
“太子殿下何须与他们废话,直接杀。”李显的手下敬晖提刀直接冲过去。
“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!”张昌宗冷哼,然后有李显说:“你若是呆在太子府我还真拿你没办法,可惜偏要不知好歹的跑过来送死,既然如此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李显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张昌宗勾了勾手指头,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,那随意的姿态仿佛他只是一个轻重的小角色。
张昌宗深受武皇喜爱,这些年大家都巴结他拍他的马屁,何时被人这样蔑视过?
李显轻鄙的姿态激怒了张昌宗,飞身杀到李显面前。
张昌宗擅长绣花,他的武器便是一根又一根的绣花针,绣花针尾端穿着七彩的丝线,一起飞出去时好像彩虹。
“大男人居然用绣花针,娘里娘气。”李显嘲讽。
“我要用针把你的嘴巴缝起来。”张昌宗曲指一弹,一根针朝李显的嘴巴飞去,要缝他的嘴。
李显伸手将其夹住。
“看你能夹住多少?”张昌宗十指齐飞,每弹一次就有一根针飞向李显。
李显手在身前划出一道又一道残影,有无数只手在空中飞舞,仿佛千手观音一般,等他收掌时,每个指缝中都夹了一排针。
“还给你。”他一扔所有的针都朝张昌宗飞去。
张昌宗没有李显“千手观音”的本事能接住那么多针,见势不妙连忙多开,他这一躲后面的人就遭了殃,针射在他们身上,顿时变成扎满了五颜六色丝线的绣布。
张昌宗和李显酣战,内殿里的张易之几次欲上前帮忙,谁知却被醒来的武皇拽住衣袖:“胜负未分,你又何必着急?反正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,最后你便再陪朕说一会子话。”
张易之看向张昌宗,他与李显正打得难分高下,一时半会儿怕是分不出胜负。
何况武皇毕竟是帝王,她的眼神中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,由不得张易之选择。
“好!那我倒要听听你这个糟老太婆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说?”张易之重重地将随身带的萧拍在桌上,赌气坐下听武皇到底有什么话要说。
“说说你家里的人吧。”没想到在这个生死关头,武皇居然和张易之拉起了家常。
张易之一边观察着宫里的事态,一边心不在焉地敷衍武皇:“我家里人有什么好说的?都死光了,现在就剩下我和昌宗两个了。”
“说说你的母亲吧。”武皇恢复了精神,眼神的余光掠了一下李显,看到他胸有成竹的神色,她可以断定张氏兄弟今天是必死无疑了。
“我的母亲是一位妓女。你问这些干什么?你烦不烦?”张易之显然有些坐不住了。
“妓女?”武皇并没有表现出讶异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,“难怪了。”
“怎么?难道你觉得一个男宠的母亲是妓女,很奇怪吗?”张易之不想再和武皇废话,她若再啰嗦,他便先结果了她。
“不奇怪。”武皇很淡定,在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丝毫的恐惧与厌烦,宫里的这些腥风血雨她经历得多了,但她从来没有胆怯过,因为她永远都知道,对方不会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