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语柔想要这架钢琴，那她就偏偏让简语柔不如意。

顾染转过身准备离开，脸上结实地挨了一下。顾染笑了笑，这是今天她挨的第三个耳光了。

真好。

“妈，你还要打一个吗。”

她是个不孝的女儿，林宛如是个不慈的母亲，原本相亲相爱的母女，深刻的恨着彼此。

林婉如又举起了手，“顾染，你……”

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！

“左边来一个，右边再来一个，这样才对称呀。”顾染完全没有任何做错的意识，见林宛如扬起手，干脆把连凑了过去。

林宛如心里那个气呀，一耳光又甩了过去……可是，还没有落在顾染的脸上，便被一只大掌握住。

是顾长春。

“老顾，你看看她！”林婉如是真的痛心疾首。

顾长春沉着眉，墨黑的眸中噙着让人难解的情绪。

顾长春道，“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，她要怎么处理都可以。”

和在客厅里一样，顾长春虽然冷淡得厉害，但是至始至终都站在顾染这一边。

她叛逆，乖张，总归是他的女儿。

顾染心里突然就酸了一下，有点疼，有点难受。

如果当年，在林宛如执意要送走她的时候，他也坚决的站在自己身边，这个家，会不会是另一种模样。

“爸，妈，我太累了，先回房间了。”顾染摸了摸有些发疼的脸颊，转身离开，红红的眼眶惹人心疼。

“小姐……”

这一切，都落在吴妈的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