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可以，谁愿意做一个见不得光的人。出生，不是柔柔的错，更不是她的污点。柔柔用自己的努力，成了一个优秀的人，而你呢，坐拥大好的资源，不思进取。柔柔自然是比你更有资格。”

顾染胸口一窒。

她发现，人的承受力真的是会慢慢变强的。就比如现在，被林宛如这样讽刺，她竟然觉得没多难过。

“你对你的女儿，就如此失望？”顾染问她。

“难道我不应该对你失望么？”林宛如冷冷道，“我和老顾从小用心栽培你，你却连一个大学都考不上。读个三流的专科，还不能毕业。举止粗鲁，行为乖张，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风范。顾染，你倒是说，你拿什么让我对你满意？啊？”

最后一句，林宛如几乎是用吼的。

从学识到品性，再到为人处世，顾染简直差到了极点。

林宛如望着顾染，她也看着林宛如，四目相对，母女两的双眸里尽是失望。

“妈，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我。”顾染说完，转身上楼。

她姓顾，是顾家的女儿，生来就是要强的人，顾染怎么能容许自己变成林宛如口中这样差劲的人。

“顾染。”林宛如叫住她，“如果，你还认我这个妈，就和南宫陌拉开距离。”

顾染的身影顿了一下，没有停下，也没有回复林宛如的话。

“妈……”顾染走后，简语柔把头靠在林菀如的肩上，“如果小染真的喜欢陌少，我，我会退出的。”

林宛如摸了摸她的脑袋，“柔柔，你放心，妈不会让你受委屈的。”

顾染，绝对不可以和南宫陌在一起。

洗漱过后，顾染给自己倒了一杯水，从包里翻出避孕药，一口吞下。

躺在床上，心情久久不能平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