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家跟林天牵上了线,郭家投了30亿,但这笔钱却神秘的消失了。
一条条往日根本不怎么起眼的线索被好事之人全部揪了出来,抽丝剥茧之下,甚至基本还原了曾经的情况。
在全球许多人都陷入恐慌,担忧危机合适到来时,香江那群有资格了解到林天和郭家做了什么事的人,却觉得浑身冰凉,有些举棋不定。
对于动辄麾下就是天量资金的他们来说,这种让他们摇摆的情况很是少见。
他们关系网铺的很开,大到别说香江的政界了,即便是内地有什么风吹草动,他们也能第一时间知晓。
从而乘着政策的东风大发第一笔横财,作为最先入场的人,他们有着绝对主动权去商量和决定后来者凭什么入场,该怎么入场。
以往他们想了解任何事都能了解到,但偏偏这一次,他们能知道的只有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,从那以后,好似所有事情都陷入了一阵迷雾一般。
随便谁去查,往死了查,都查不到半点消息,能知道的就是,林天三个月来好像无所事事一般,在家里做了什么不清楚。
一旦出门也就是偶尔出去喝喝茶,陪郭家几人聊聊天罢了。
能敏锐的察觉到次贷危机或许要来临的人大抵只有三种,第一种政界巨鳄,第二种商界大佬,第三种金融从业者。
但即便是知晓危机要来,但最要命的是,没人知道危机何时来,别说具体到某一天了,无法具体到某一周,甚至某一个月时,谁做空谁就得完蛋,尤其是开着杠杆去做空,市场末期疯狂的热情会毫不留情的杀死所有空头。
眼看气氛越来越压抑,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一周后就是林天债券到期的日子时,终于有人心动了。
“爸!”半山一处豪宅内,此刻一名年轻人眼神闪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,显得很是意动。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迟了,这个市场我们没资格进去了。”一名进场在网上出现的大人物轻轻的叹了口气。
山顶屋一处价值过亿的别苑,一名五十多岁的人站在窗口俯瞰尽收眼底的香江夜色,脸色十分的平静,但心底却风起云涌。
“夜晚凉,注意身子。”一名中年女性拿起此人的外套披在对方的身上。
男子一句话也没说,过了半晌突然有些落寞的开口:“香江几十载,甚至放眼全球,谁人敢想一个人可以垄断市场所有的机会?这天下,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了。”
他的父亲在50年代的香江,美帝制裁实行禁运令时,在澳、香江、内地之间偷运一些种子、橡胶、医药之类要枪毙脑袋的禁运品起家。
随后做起了欧洲和香江之间的医药生意,那个年代不知道死了多少古惑仔,坑杀了多少对手,拿钱往政界推了多少人,才干掉了一个又一个对手成功上位。
即便是业内最大的寡头,也只是占据行业协会的会长一职,无法垄断整个市场,得分出来定量的市场交给他人。
这种一个人彻底绝了所有人退路的操作,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