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行者与血玫瑰是不死不休的仇敌,一日不除寝食难安,江宁也迫不及待想要肃清血玫瑰在燕京的势力,却又想到了魔术师。
那魔术师在百大高手榜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,那夜也有过交手,江宁自认在不使用真气的情况下不是对手,独孤新月碰上了只有死路一条。
“现在血玫瑰在燕京有魔术师压阵,恐怕没有我们想的那样简单,天知道克里斯还有没有招募到其他高手。”江宁刻意将事态说的更严重一些,就是怕独孤新月掉以轻心。
“魔术师!”果然,独孤新月被这个名字吓了一跳,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:“见鬼,这家伙怎么跟血玫瑰到一块儿了?”
“你一定不想知道的。”江宁回忆着血玫瑰管用的桃色手段,咂舌不已。
“好吧,那就使用在美洲用过的麻雀战术,我会小心的。”独孤新月打定主意,起身便要走。
走出两步猛地又停住,回头望了江宁一眼:“五弟,你也要小心。现在你肩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脑袋,还有师父他们的颜面。”
“恩。”江宁重重点头。
待独孤新月离开后,江宁才转而看向胖子,笑吟吟的扫了扫胖子肩上的落叶,道:“胖爷,你就没什么想说的?”
胖子本就心虚,被这样一问,冷汗瞬间就下来了,却还是死死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真的没有?”江宁加重了语气。
“好吧好吧。”胖子终究还是抵不过江宁,将自己所隐藏的信息娓娓道来。
他是密宗新晋活佛,这次被红袍禅师带至密宗,治愈伤势后被丢在佛前感化,当时的画面与胖子描述一般无二。
伴在青灯古佛,胖子并没有觉得心灵被净化,反而是无比的烦躁,最严重的时候双目赤红,整个人都肿了一圈。
红袍禅师原以为是胖子凡心未了,心系江宁,也就没有在意,随着胖子一场梦,红袍禅师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。
胖子梦见了黄巢。
“什么梦?”江宁对这个名字也颇感兴趣。
这黄巢本身就是个狠人,江宁曾听红袍禅师讲过这个故事,事实上胖子的命格与黄巢极其相似,如果说他能在梦里见到黄巢,那梦中发生的事十有八九会被印证。
“黄巢杀人八百万的典故你也听说过,是从哪里开始的?”胖子不答反问。
“应该是从起义祭刀开始的,在劫难逃嘛。”江宁回忆一番,说道。
“但在我梦里不是。”胖子摇头,道:“在我梦里,故事是从地府开始的。黄巢杀人八百万,地府为赶制生死簿,派出小鬼到人间偷取灯油,有一个就被卞绿和尚给逮了,问起缘由,小鬼将黄巢即将起义的事情告知卞绿,卞绿又问自己是否会死在浩劫之中,小鬼坦言他就是第一个死在黄巢刀下的人。”
“这个版本我倒是没听过。”江宁若有所思。
“在的我梦里,卞绿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死,他抓了那小鬼放进空心槐树里,实际上拦腰斩断的并非卞绿和尚,而是偷灯油的小鬼。”胖子说罢,一番唏嘘:“我把这个梦告诉了红袍禅师,他就让我找你,算算时间,当时你刚到燕京。”
“什么意思?你是说黄巢少杀一人?”江宁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胖子这个梦颇为奇怪,想表达的无非是黄巢没杀够八百万人,江宁思来想去也不知是什么意思,心里却是凉嗖嗖的。
那卞绿可是地狱门的官吏,说好了黄巢杀一个他关进去一个,如果卞绿没死的话,那八百万魔鬼去了哪里?
“我不知道。”胖子很老实的摇头,顿了顿,又道:“不过最近几天我总有一种感觉,即将要有一件天大的事情发生在你我身边,尤其是昨天在水上人家的时候,所以我中途退场,去了五台山。”
胖子爱搞怪,也是粗中有细,有佛心有灵性,尤其是在通州被江宁扭转命格之后,他的直觉就变得特别准。